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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知，苻哲不但不生气，还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他自觉扯起衣袖一边帮她擦眼泪，一边很无辜地解释：“不要生气，不是没请你，而是谁也没请，连我自己都没喝到……”
在她额头上印下深情的一吻，他嗓音沙哑道：“傻瓜，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娶别人。”
秦艽哭声陡然顿住，泪眼婆娑地抬头看他。
没娶别人？
那他是怎么当上王上的？
像是猜到了她的心思，苻哲在她鼻尖上轻轻一刮：“凡事都有例外，自古以来，不立王后的王上多了去了，为何我就不能？”
“可是……”秦艽瘪着嘴巴，想说，可是这事儿一天不解决，他一天不娶个本族女子为王后，族人就会一直惦记这事儿。
再出点什么事，又得怪到她头上。
这锅，她表示真的不愿意背。
苻哲将她搂紧，轻声哄：“你要是能乖乖起床吃饭，我就把整件事讲给你听。”
“谁说要听了。”秦艽气的很，因哭得太猛，鼻子不通，声音闷闷的：“总之，我现在和王上已经没关系了。”
苻哲哭笑不得：“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，怎么没关系？莫不是你要抛弃我？”
秦艽气笑，从他怀里蹭地一下坐起来，“我抛弃你？明明是你们所有人都觉得我配不上你，还逼我签和离书……”
“和离书？何时签的，我怎么不知道？”苻哲真是被她说糊涂了。
秦艽表情顿住……休书，好像是在梦里签的……
一想起梦里的凄凉，她眼泪又下来了，不管不顾，嚷嚷道：“反正我不管，你就是休了我，娶了别的女人。还生了孩子，还给她修避暑殿……你连公子府都找不到，你彻底忘记了我，连我死的时候，都不来看一眼……呜呜……苻哲，你真没良心！你太狠了！我恨你！恨你！”
越说越激动，她举起小拳头，不停捶打他胸口。
苻哲一一承受，算是全听明白了。
敢情，她在高烧时，做了这样一个梦。
梦里，他负了她，伤了她的心……
原来，她在迷糊昏睡时的低咽声，那些含糊不清的呓语，都是在与他纠缠，都是在伤心难过。
苻哲心里一疼，将她重新搂在怀里，轻轻拍着，软言细语地哄：“那只是梦……那些场景永远不会出现，我只爱夫人一人，只愿意和夫人生孩子……没有别的女人，现在没有，以后也不会有……”
……
在苻哲半哄半承诺的语言攻势下，秦艽终于搞懂了事情的大概经过。
那日，她从苍穹殿出来，当晚就病倒下了。
对于大臣们的安排，和秦艽的成全，苻哲虽无法用言语拒绝，但他在雪地里整整站了一夜，以行动来表达自己的坚决。
结果就是，第二天，他也病了。
对前来替他诊病的大夫们，他只有一句话：“一个人若是心死了，还有救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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